你有沒有半夜在超商或是公園之類的場所,看到有一群青少年深夜還聚集在那逗留呢?
只要你多看他們一眼,他就會就問候你「看三小」,而其他的朋友則會哄堂大笑。
或者有時會看到青少年,半夜可能不戴安全帽飆車,未成年就抽菸吃檳榔。
而當一些霸凌的影片、聚眾滋事的影片被上傳到臉書,下方的留言有許多還是大聲叫好,稱讚他們很帥很酷很屌等等。
當這樣的事件被我目睹時,我的心態是害怕的,毛骨悚然的。
不是因為我怕被人打,而是當青少年的孔雀心態(好勝心、虛榮心)遇上了新興科技(社群分享),過去的教育與觀念完全追不上孩子群的心態變化,大量網友灌輸的錯誤價值觀是一種萬人成虎、積非成是,沒有一個父母可以阻止孩子的心態翻牆。
在網路上,孩子都有了強大的後盾、眾多的認同者,讓他們不斷去做「錯誤但與眾不同、可以炫耀」的事。他們樂此不疲。
不知何時,又會有一個青少年為了屌、為了威風,去傷害陌生的別人。
可怕的不是傷害,而是他們不覺得這是錯的,反而會沾沾自喜、感覺自己成功了、以此為樂!而網路上還會有一大堆為他們喝采按讚的臉友。
這種為錯誤加乘、推波助瀾心態才是最可怕的,這會讓青少年迷失了對於對錯的判斷能力,這才讓我毛骨悚然。
以上這段內容是我有一天看到臉書上有一段被圍毆的影片,好像是路人拍照檢舉小混混違停之類的事,結果就被混混們圍毆,但可怕的是影片下方留言都是「打得好」「這種人就該打」「活該被打」之類的。才讓我有感而發,寫下一段情緒的紀錄。
由此可知,情緒的紀錄可以來自生活中的任何事件,只要是產生了強烈情緒事件,都可以為自己記錄一下。
從情緒事件探索,你為何產生這個情緒感受?你的想法觀念是什麼?這個想法觀念背後的成因是什麼?你其實渴望/抗拒的是什麼?
看完練習題後,別忘了留下你的小練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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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是否曾經閱讀到一半的書,得因某種心情而被迫被其他書籍插隊?我現今就是如此,因為聽了木姻校長的演講,對於霸凌感到相當相當不解及生氣。尤其是青少年的霸凌,一個個案例讓我看到學生的無力掙扎。剛好預約的校園犯罪<>到了、教室新書<>封面那位悲傷的女孩吸引了我,一切都這麼剛剛好。
我一直就是一位閱讀偏食者,喜歡正向、激勵人心或者溫柔到可以掐出水來的書籍。
太過悲傷的故事總讓我喘不過氣來。大學時間最多,利用一個下午看完《少年小樹之歌》,卻崩潰大哭到無法自己;看完《傷心咖啡店之歌》心沉重到看任何事都感到束縛。此後,就絕少看容易讓心靈傷痕太深的書籍。
而這次看了太陽女介紹的《告白》,它以女老師的四歲女兒陳屍在游泳池內,並一步步接進犯罪者核心,從每個人的驚悚告白中,見到師生、親子、同儕之間的黑暗面。在我還在佩服女班長未加入女巫的審判一途時,義正嚴辭說:我們根本沒有審判任何人的權力時,卻在另一段告白中得知她的正義只是為自己喜歡的男生打抱不平,甚至計劃仿最新的犯罪手法,毒殺代課老師。
讀完,好驚悚,已經釐不清書中每個人的原罪是什麼?文中最無辜就是那位一開場就死掉的女孩,最善良的是大家害怕的愛滋病患者!當倫理與正義分歧了,該如何去評斷是非?果然是湊佳苗集大成之作。
不過,讓我害怕的並非內容,因為身為讀者的我很輕易的能了解這些內容,皆是這位作家精心安排的情節。但它,竟喚起我最深層的恐懼,我也曾把三歲的兒子帶到學校,他要跟大哥哥打球,我要處理公務,因為離球場離辦公室近,我可以聽到拍球聲,所以答應他跟著大哥哥在小操場拍球並拜託這位我認識的學生照顧。當我忘情打著文件時,一伸懶腰,才猛然驚覺拍球聲不見了。
我趕緊跑到球場,竟然空無一人,趕緊到隔壁處室問那位大哥哥「小魚呢?」他聳聳肩說不知道。我趕緊跑到外面拚了命的大喊,整顆心被揪得好緊,平常喧騰的校園寂靜的可怕,只要給我一丁點聲音都好,但小魚一直沒有回應!腦海有無數的可能性閃過,同時恨恨的罵自己「怎麼會這麼大意!」
校園這麼大,躲貓貓,根本找不到!我想了最有可能的地點-魚池,趕緊往那裡跑去,卻看到讓我心涼半截的景象,三歲的小魚上半身探在魚池的水面上,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他,害怕嚇到他後,他會一頭栽進去魚池中。
走到他身邊,手扶好他,輕聲問:「你在做什麼?」「看魚魚啊!」我笑著將他抱走,邊走邊掉眼淚:如果,我慢一點到呢?如果,一不小心,他掉下去、如果,……..有太多的如果,我不敢想。
這本書,召喚了我的黑歷史。 也成為我教書的風格,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唯獨生命,請勿戲謔的玩弄他人的生命。
不知道大家对于"爱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概念?
大鼻子熊仁谦在《别让世界的单薄夺去你生命的厚度》提到,在现代"爱自己"这个举动,都在和消费文化挂钩,认为吃一餐或是一些犒赏行动,等同爱自己。
还记得在台湾那个微雨的早晨,我拎着两个三明治,心情雀跃的坐在角落一张凳子上,读着阿德勒《被讨厌的勇气》,等待你们梳妆整理完毕,一起享用在台湾的第二个早餐。
等待许久,见电话闷了锅盖似的,没有一丝消息,便起身走走,结果意外对上你们的双眼,你们已坐在那里享用还在冒着热气的拉面。
微雨的早晨很符合当时的心境。我一头雾水,在心里脑补出一百种可能性,结果得出一个结果,因为昨晚在信息里头出言不逊,这是你对我采取的报复行动。
大脑多向思考的我,总可以为自己掰出一个理由。看你们若无其事,越想越气,完了,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怕场面变得太尴尬,赶紧走开,找一处宣泄的地方。
理性和眼泪在这时候上演拉锯战,两个就像恶魔与天使在我耳边轮流说:
"这已经不是第一遭发生的事,宝贝,你应该重拾对自己的关注。"
"他们摆明就是边缘化你,这是一种霸凌啊!"
如果这时我走下去大买特买好吃的,说我要好好爱自己。我想,问题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解决。
擦干眼泪,整理好衣裳,重新回到那个角落。大伙儿这时要启程了,匆匆跟上他们的步伐,也不忘伺机袒露心声。虽然换来大伙儿的嘲弄,但起码对得起那落地的眼泪的心碎了。
"被抛弃","孤单"像成了隐一样,要我尝尽千百回,直到我重拾对自己的关注。这不是消费主义在崇尚的用物质来满足自己,而是要我们认真看待与理解自己的需求,甚至是阴暗面。
那一个微雨的早晨,我学会了"爱自己"。
朋友帶著小孩來做客,小孩快四歲了,喜歡四處走動亂碰東西。小孩把茶几上的東西丟在地上時,做媽媽忽然暴怒,在我面前指著小孩大罵。媽媽說,這孩子越來越頑皮難教,罵完不久就會故態復萌,別人都搖頭。
孩子把頭靠在我身上,不敢正視媽媽。雖然我當下沒什麼,心裡卻覺得恐懼,仿佛看到上一代父母打罵孩子的畫面。
我小時最怕聽到家人吵罵聲,就算不是對著我罵,我都會覺得那八度高音很讓人抓狂,會不知所措。
以前父母總愛用藤鞭教育,要孩子乖乖就範,似乎只有聽話的孩子最有前途。可是長大後發現父母這種打罵孩子是在傷害一個小孩脆弱心靈,讓孩子失去自信不敢做自己。
看過資料,頑皮的孩子說明兩件事,一是聰明的孩子對四周充滿好奇,才會四處亂碰東西,二是要引起父母關注他們,才會故意惹他們生氣。
認識一位提倡不打罵孩子的母親,她用聆聽方式和過動孩子好好溝通,同理小孩不合常理行為,找出可以幫助孩子的方法。後來,孩子過動問題得到改善,也長得很有自信。
事後,我告訴打罵孩子的朋友,孩子像個鏡子,反射我們的內在缺失。我們曾經歷過被打罵的日子,感覺一點都不好受,應該盡量不要重複上一代的傷害。
身為公司後勤部門的一員,時常需要跟業務部門的同事溝通。業務部為公司衝鋒陷陣的角色,對於符合公司規定、繁複的手續,通常喜歡交給後勤部門的人員協助幫忙。
今天,我又在跟他們解釋,請他們給正確的高階主管核准,以符合規定,但他們卻問很多不必要的細節問題,來回的電話溝通,一層又一層的匯報,讓一個簡單的流程複雜化。其實這些步驟都是公司內部的規定,一旦部門間有衝突,業務部門卻容易認為是後勤部門刻意叨難。為公司的順利運作,公司需要各個不同部門相互配合,但對於身為不能為公司帶來業績的後勤部門,這種不必我又要的溝通成本,造成員工的能量內耗之外。長久下來,後勤部門員工更容易士氣低落。
我在想,每個員工都是公司運作的一個齒輪,就像一部電影,除了觀眾螢光幕前看得到的演員之外,還需要導演、編劇、動作指導、攝影師、美術、道具、化粧、音樂等種種細節,所以在電影放映結束之後,有長長的劇組人員名單,這些人員組合起來,才能完成電影。公司的員工雖也有人員編制表,詳細說明各種工作的功能,但卻沒有立即讓人看出大家的各種貢獻。在跟各部門溝通不良的時候,我常感到失落,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各部門間不能互相理解。幾年在業界打滾下來,我發現“增強士氣”這件事情是很重要的。在理髮廳開始營業前,店長會帶著設計師、學徒等,在店門口,大家一起喊口號,開晨會。或許這不是只有空喊口號,而是透過了解大家的工作內容,增加員工間的理解與諒解。如果我在的組織內沒有高階主管主動用開晨會的方式串聯起大家的歸屬感,我就只能改變自己的心態,當一個謹守職責的小齒輪,雖然自己的力量很小,但長久下來耐心溝通,我相信還是有改變的力量。
昨天吃晚餐的時候,一家人在飯桌上,因為我要夾的那盤菜在比較遠的位置,當時穿的外套又比較大件,所以在我手伸過去的同時,我仍渾然不覺衣服就要沾上我正前方的肉。而當下我母親突然就很大聲的對我斥責了句:「手是不會抬高啊!」
我當時被吼的那一霎那,羞辱感瞬間填滿我整個腦袋。那幾秒鐘內我閃過無數個念頭,例如今天這頓晚餐我都不會去夾那盤菜了、還是晚上別吃晚餐算了,甚至在腦袋裡翻起以前的舊帳,想起小時候曾經如何深深警告自己,無論如何別將心裡話交給父母等等。
被惱羞和憤怒淹沒的時候還真是可怕,這狀態下的人最容易把他人想到最極端的壞,好來啟動自己的防衛機轉,不惜傷害別人也要保護自己的機轉。這事情當然只是一個小插曲,情緒從被挑起到轉為平淡,也不過是我咀嚼幾口飯的時間,我也明白母親當下不過一時心切,所以細究我的憤怒,以下是我的推想。
喝斥,是一種上對下,不對等的溝通方式。在我的人生經歷中,喝斥多發生在我的幼年,尤其是不守規則、做錯事,要接受處罰的時候,所以被喝斥的當下,我彷彿被拉回了那樣的時期。在那種被做錯事、受罰包圍的感受下,我突然就覺得赤裸,因為我有身為一個「成人」的衣著,一件不願意被輕視的外衣,自己必須表現得有能力、沉穩才行,而不是被脫褲子打屁股。
這不禁讓我細看了這件外衣,照照鏡子是還算體面,但若是為了怕被輕視的這種心理,而拒人千里,把他人的好心幫助當作暗諷教訓的話,那是該丟。
這是約在2018年尾,我第一次當實習教師時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
「上學」,我背著包,裝著書,回到學校。我努力被老師指導著,同時指導著學生。腦袋吃不消了,結果,是非常理想地一團糟。心中多少有點不是味道,但我沒想太多,下課後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學,我在位子做功課。到了中午,我沒有帶東西到學校吃,所以到了小食亭買了點。我在操場上找了坐的。一邊吃,邊看四周。那是一篇標準的學生午餐眾生相。午飯,學校充滿了熱絡的氣氛。同學們有的在吃東西;有的在打鬧。比較好動的學生,則在陽光充滿的外操場打球,連校服都亂了,當然也不缺一些迷妹女同學的叫聲。就在那裡,我和我的朋友一起討論今天回家後到底玩甚麼遊戲好,CS 1.6?新絶代雙驕?魔獸三?還是?果然還是回家後打過來吧。你記得我的電話轉號了嗎?唉,今年還是沒有在同一班呢…快要會考了,你們打算以後做甚麼?果然還是動畫遊戲嗎?我也想作出像文學少女一樣的好作品。我們回家Skype吧。
就在那時,我竟察覺到,我身上的,早已經不是校服了。
媽媽的心-憤怒和無力
「我真想掐死他!」
手上滿是泡沫,一大叠碗盤待洗,6歲的兒子跟妹妹吵架還打人之後,惡人先告狀擠過來身邊亂哭「媽媽你都不安慰我!你都不理我!」時,我的內心就是這麼想的。
當然我是不會真的動手的,但為什麼我總是有想要殺死小孩的念頭?特別是在兒子亂哭尖叫之時。真的是因為兒子就是有本事把媽媽逼瘋?還是我實在是個無能的媽媽,竟然會放任孩子到這種地步?
我想,除了我脾氣實在不像林志玲那樣總是能展現「愛與包容」之美,也許內在感受的,是一股深沉的無力和無奈。
再難的考卷也總有標準答案,偏偏孩子不是機器,相同的輸入(比如每天說「趕快去洗澡」)卻不一定有相同的輸出(比如有可能某一天就蹦蹦跳跳 去洗了,隔天卻說『妹妹先』,然後今天假裝沒聽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期待一個電視上看到的「樣版小孩」,那種會把自己處理好,大人講無聊話再久都可以乖乖待在旁邊,就算生氣也很快被哄停的小孩。或者在期待在我這麼努力研究後,會有人過來跟我說「這孩子表現真好啊,你怎麼教的?」
我不知道,也許當孩子亂吵亂鬧時,會害怕有人一直過來關切,質詢:「你怎麼教的?怎麼把孩子顧成這樣?我們其它人都不用休息是不是?就你家有孩子最了不起?!」
在一次深思並了解之後,回想起來,從以前到現在,和同儕相處時常常發現一個情況。
我發現,似乎同儕之間永遠存在著攀比。而同儕們每在我面前有意無意地提到自己的功績或才能時,我的心裡總有一股不是滋味,那時的我懂的事情實在太少,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理清。
無論是在競賽、考試間,甚至只是純粹的閒聊,這個現象都會時不時地出現。雖然並不是所有人,但幾乎多數人都會不自覺地與他人進行各個領域的攀比,無論是私下或公然,心態或口頭上。誠然,有些人在不少領域上都贏過了很多人,那麼當然也會有多數領域都不如人的同儕存在。
但是,無論是誰,似乎在我眼中所及每個人都會努力這麼做——即使是在各方面都差了多數人一截的人,也會想要努力凸顯自己的過人之處,形式非常多元,也許是口頭上的自我激勵、誇耀,或是在機會來臨時,好好地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高調一番,宣示自己。
彷彿互相攀比,是每個人的存在價值。人們都必須在某個領域上——至少一項,必須贏過多數人,自己才有生存、生活下去的價值與動力,才能夠放心地相信自己具有價值。
人們是在藉他人來決定自己具有多少價值,若不是刻意去注意,便難以發現許多人都是如此。
加上長輩們總說「要培養一技之長」、「要把一項能力做到頂尖」,那時候的我便養成了這樣的觀念,但是,仔細思考,卻又不禁好奇:既然如此,至今為止,國家所做的,我所接受的全才教育又是為了什麼?自己既找不到興趣,也無法在任一領域上達到頂尖。擅長讀書考試,更不是什麼可以依恃、說嘴的事。
我因而困惑、迷茫,難以找到自己的目標和存在價值。
後來,上了高中,喜歡寫作的我找到了興趣,可這些難題還是在心底留下一個疙瘩。
直到我對自己的了解程度越來越高,看的角度越來越多元,困惑與迷茫才開始慢慢消融。
我看到了一篇文章。內容並不複雜,其中的大意指出,人們在成長過程中的教育環境和社會既有價值觀的影響,它大致將人們的關係分為了「競爭」與「合作」關係。
在「競爭關係」下,為了追求不被淘汰、成為頂尖,人們的心態容易導向追求精進自我,自私傾向及相互攀比,以求勝過他人。
而在「合作關係」下,人們著重於如何達到共同目標,及自身對於此共同目標的貢獻。人們的心態則較容易趨向於良性合作,希望透過合作達到總目標。
它們當然有各自的優缺,像是競爭狀態下個人利益的推力較大,較容易培養出頂尖人才,卻也有會導致難以團結、太過追求個人功利、存在制度下的犧牲者等缺點。
而合作狀態下,集體的效益較高,多數人也能夠找到自己奉獻的存在價值,卻有投入努力但成果與努力不成正比,推力較競爭弱等缺點。
在看到上述的論述後,結合我過往的經驗感受,我才恍然大悟:是的,從小自己成長的環境,所有人總是在追求「勝利」、「正確」與「成就」,並且這類的追求,許多都是個人誘因,因此所有同儕都想著如何努力贏過他人,或是達到自己的目標。也就是如此氛圍,造就了我所感受到的,人人自危的競爭壓力與風氣。
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並沒有特別強調「合作」與「奉獻」。相反,自古至今受人推崇的追求成就、勝過他人等等價值觀在人們腦中發酵。
人們確確實實,只有透過在與他人的攀比下勝利,才會心安理得,能夠給自己一個交代而不再惶惶不安,能夠找到自己的存在價值而不再迷茫失落。
我一直缺少的,便是這樣的「奉獻」心態。總是過於注重自己獲得了什麼,贏過了誰,卻從不過問,自己貢獻了多少?也少有對於他人的關注。正是浸染於這些價值觀的環境,才造就許多人,也包括自己的心態失衡。今後應該要開始努力注重這方面才對。
不過,想到他人及環境的固著單憑自己難以撼動,心底迷茫與無力的感慨卻又油然而生。
上述都是在漸漸釐清思考後得到的經驗感受。
迷茫許久以後,終於有了較為健全的答案能夠解決,卻又隨即發現改善的遙遙無期,此種情緒實屬複雜。
憂鬱
這是我隨時會有的情緒感受。
我的憂鬱不同其他人的憂鬱,我的憂鬱是頭黑狗。如同邱吉爾說的他如此忠誠的伴隨著你。
以往當我陷入憂鬱時,總是不斷苛責自己。別憂鬱、開心點。然而沒用。我開始抱怨他人、抱怨這個世界、抱怨我的父母。我憎恨所有看起來美麗的又順遂的人、事、物。
因為我曾是個被親戚、老師看好的小孩。我曾家庭富裕。
如今一切都化為虛無。自從生病後連大學準時到教室上課都成了我的障礙。我憎恨如此軟弱的自己。
我其實很渴望自己再次被人鼓勵,再次振作自己。我其實不想在被人貼上草莓的標籤。
但我卻抗拒努力,因為不少次的自己努力過後,不但沒被看見,還失敗,被親友責怪。
我想黑狗如今是我唯一且最真誠的夥伴,縱使他正在啃蝕我。但未來一定有辦法可以跟他共存。
我從故事中得到生存的動力。
機遇、努力、失敗、再挑戰、成功,故事中的主角與我同齡,他經歷了很多事情,而我則一事無成。我能否像他一樣遇到各式各樣的新鮮事物,過上多姿多彩的生活?
為甚麼他可以,我郤不能?我不斷翻看故事,看了三四次,發現主角在遇到機遇時,他會努力。而我呢?我不會努力,準確點說是我沒有堅持,一旦我體驗了艱辛,我便選擇逃避,與其他同學玩樂,試圖忘記我對那件事情的熱誠。但是,我又看了一個故事,它點燃起我內心的不甘,我決定再作努力,最後,迎來失敗。我放棄,再次投進遊戲中,獲得快感以填補我內心的空虛及滿足感,但這都是自欺欺人。我又看了一個故事,故事中的主角又成功了。起初他遇到很多阻礙,他失敗,逃避,放棄。然後又重新努力,失敗,努力,失敗,不斷重複。最後,他還是失敗,沒能達成最初目標,但是,他被淚雨拍打着的臉頰,顯得十分美麗。淚雨洗淨他的臉頰,以煥然一新的姿態,再次面對挑戰。
我看了很多故事,其實,這暗示着我渴望成功,所以才將自己投射進故事的角色中。但事實上,我是否能變成他們那樣?我是否也會有精彩的人生?我的故事,會否比他們更好?每一個故事成為了我人生的動力,當我失去信心,我也會想起這些希望,世界上某一個角落中有人享受着成功,或者有人正在幻想一個成功的故事,他們與我一樣,渴望成功,因此創造了充滿希望的角色。他們是假的嗎?恐怕是。但創造他們的人是假的嗎?不是。我與那些角色一樣,都經歷了痛苦的時刻,我是真的,那些角色也是真的。我要堅持,將這長篇故事連載完成,我的結局絕對會比這些角色更好。
兒子的高中同學K,送我們一袋又大又紅的蜜蘋果。一切開蘋果就能聞到蘋果香,忍不住先偷吃一口。有點酸味的蜜蘋果,又香、又脆、水份飽足,讓人不知不覺就能啃掉一顆大蘋果。
福島災區來神奈川避難的少年 K
K原本家在福島,311東北大地震讓一位年僅15歲的少年親眼目賭一場如人間地獄般的情景,不少親友死於這場天災。
K的祖父母在倒塌的瓦礫下喪失生命,K的家沒了,全家人被安排在避難所住了一段時間。當時K國中二年級,需要為明年的高中聯考做準備了,父母擔心如果一直待在避難所可能無法好好念書,會影響接下來的高中聯考。
日本的高中聯考幾乎沒有重考生,所以不管成績如何,都要選一所學校就讀。因為高中的等級牽涉到未來的大學等級,大學等級又影響到將來進的公司等級,因此大家將高中聯考視為背水一戰。K的父母不得不慎重考慮,是否全家搬到別縣市生活,讓孩子的人生重來。因此他們選中了離福島300多公里遠的神奈川。
日本霸凌新標籤 福島
面對生活文化不同、語言腔調不同、沒有朋友的新環境,進入國中三年級的K強忍緊張和害怕,希望自己能快快進入狀況,順利考上高中。
一開始到新學校的K,穿著福島的國中校服和體育服,說著帶有福島腔的日語,種種的表現都和神奈川當地孩子不同,這樣與眾不同的孩子在學校裡大多是被其他同學霸凌的對象,再加上來自福島災區,有更令人心痛的理由被罷凌。
311地震已經過去8年多了,離開福島到外面避難的人多達8萬人以上。根據NHK和大學共同實施的問卷調查,共有54件霸凌事件發生在學園裡發生,其中言語中傷有32件、身體暴力13件、恐赫勒索5件、關係到生命安全的有2件。其實還有更多沒有公開的不幸,存在社會某個角落裡。
從福島來的孩子在學校最常見的言語霸凌是被同學指責身上帶有幅射和細菌,或被嫌棄骯髒。低年級的小朋友玩鬼抓人遊戲時,福島小孩永遠是被指定當鬼。一場天災奪走了福島人的人生、故鄉,至今還存在受害中。許多公開調查顯示,因為福島出身而成了標籤,有6成以上的避難者在外縣市生活受到岐視,孩子在校受同學霸凌得不到老師的幫助,卻遭受老師的默視。
雖然政府和學校都積極宣導防止校園霸凌,但是霸凌事件依舊發生。應該說是學校老師視而不見,不敢面對霸凌問題。
K並未說出當時被霸凌的內容,也沒有人敢問,不忍讓他再回想痛苦的回憶。但是從社會新聞報導中,可以猜出大概遭受了怎樣的霸凌。
堅強的福島人
K已經忍過大地震所造成的家破人亡,也在避難所渡過饑寒交迫的日子。對這種罷凌,K認為並非大事,搬家後的重建才是當務之急,面對這些不平等的現實只能忍耐。
時間過的很快,K國中畢業了,終於擺脫霸凌,進入新的高中一切又重新來過,和所有同學一樣是新生,不像轉學生受矚目,不受注意至少能免於被霸凌的可能性。
K在高中二年級時和兒子同班,因為體格和兒子差不多,幾個大男孩打打鬧鬧,漸漸地愈走愈近,變成莫逆之交的好朋友。畢業多年後,大家還是會窩在一起聊天、打電動。這幾個大男孩第一次辦護照、第一次出國,就是跟兒子去台灣玩,逛遍高雄的夜市,大家一起的第一趟台灣旅遊成了他們最懷念的回憶。
K大學護理系畢業後,現在在醫院裡擔任護士工作,女友是大學同學也是護士,但任職於不同醫院,生活終於和當時自己的期望一樣,過著正常的生活。
霸凌者才真正是弱者
每當霸凌事件成了新聞事件時,我總會注意觀察身邊周遭的陌生人,看哪個人像是曾經霸凌過同學的人,而現在你/妳後悔過嗎?
霸凌者看似強勢,其實內心才是真正的弱者,害怕別人比他強,所以霸凌比他優秀的人;害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強者,所以霸凌弱者;或者是人際關係不佳、長得醜的、胖的,這些也是被霸凌的對象之一。最不能理解的霸凌理由是,你和我們不同。
校園霸凌的影響可能會延續到成年,公司內部、鄰里關係也都存在霸凌事件,其實霸凌者強勢表現的背後可能是痛苦的。因此,霸凌者的心理輔導也是很重要。